把旧伞走来,盈盈一拜道:“多谢恩公救命之恩,小女子必定日日为张大侠祈祷祝福。”

“客气了,夫人照顾好朱先生便是。”张孝武望着暴雨淡淡地说,他记忆中的顾清兮是一个清高聪慧的少女,是顾家的顶梁柱,是顾家年轻一代的翘楚。初次见她时,自己才十八岁,而顾清兮也才十七岁,如今自己三十多岁了,而顾清兮也成了妇人,两人彼此只不过两步距离,便已经不认识彼此了。

时间唏嘘,造化弄人。

张孝武叹了一口气,接过雨伞说:“朱夫人,虽然奚员外暂时不会找你们麻烦,不过我迟早要离开清江府,若是你們有其他亲友,可以前去投靠,免得在此地遭受屈辱。”

顾清兮感激不已,这么多年来遭受白眼和欺负,而此时一个陌生人的帮助和关心又何其宝贵也,她心中暗暗垂泪,声音有些哽咽道:“多谢张大侠的恩情,不知张大侠与家夫有何关系,能得此帮助?”

张孝武回忆起昔日今科十公子在诚心坊玉磨斋的斗诗,嘴角上挂着淡淡的微笑,说:“龙都第一狂生,谁不认识,尤其是在玉磨斋斗诗,更是名扬天下。”

顾清兮捂着嘴吃惊道:“恩公竟然知道此事?”

张孝武道:“自然知道。”他撑开伞,赫然见到这破伞居然大洞连着小洞,几乎与伞骨没什么区别了。

“这……”顾清兮很是尴尬,几日之前这伞还好好的,这两天应该是老鼠咬破了,羞愧得手足无措。

张孝武反倒安慰说:“我便在房檐下等雨小些。”顾清兮又岂能让人站在房檐下,忙让他进正屋,张孝武看看风雨,便站在门口说:“这里也好。”顾清兮又是道歉连连,张孝武问:“朱先生的病好转一些了吧?我方便看看朱先生吗?”

顾清兮担忧为难道:“家夫病患在床,唯恐传染给大侠。”

张孝武道:“无妨。”

顾清兮道:“还请恩公随来。”

张孝武跟在顾清兮身后来到内屋,远远地看了一眼朱子涵,却见床铺之上躺着一个干枯的男人,身上盖着一层薄被,披头散发地靠在枕头上,他脸色蜡黄双眼外突,脸上几乎没有肉,仿佛像是皮包骨,骇人恐怖,与记忆里的朱子涵全然不同。若非知道朱子涵此刻在睡觉,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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